Thursday, June 09, 2005

灰色不幽默



清晨○五三六,安官廣播起床之後的六分鐘。本來早應該疊好被子、抹平枕頭、拉撐床單,然後換上幾乎快張開嘴對我笑的白膠鞋,和一群和我一樣尚未清醒的弟兄擠在小小的新盥迷迷糊糊地盥洗的時候。而我卻只是睜開眼,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看著其他人換裝時映在牆角殘破不全的影子。松鼠在樹梢上不知所云地叫著,咯咯的聲音似笑非笑,隱隱約約滲進腦袋。從午夜就開始讓人徹夜難眠的雨,依舊在耳裡滴答、滴答。最的惱人的是那灰濛濛的天色,雨,灰濛濛的;影子,灰濛濛的;聲音,灰濛濛的;心情,也是灰濛濛的。

我之所以會一大早就這樣心情低落,全因為那該死的眼鏡滾到床底下去了。手太短,搆不著。沒戴眼鏡,沒人開燈,外頭又是陰天,看什麼都是灰濛濛的。 Posted by Hello

Tuesday, June 07, 2005

謝謝妳,老師



國中的時候,我讀的學校還是男女分班的制度。僅管台灣民風純樸,但是這樣的安排在當時可算是相當守舊的做法。而我,自然得和一群剛步入青春期、性致勃勃、精力過剩的男生同班級–這大概是身為男性最大的無奈。然而在當時我卻更替另一個人感到不幸–我的級任導師。

對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而言,應付一群頑皮的男生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對一個剛剛從師大中文系畢業的柔弱女子來說,我只能想到「不幸」這個形容詞。出乎意料的,她很快就進入狀況,恩威並施的管教方式讓大家都服服貼貼。最教我印象深刻的方式,就是強迫全班寫日記。一開始大家都極力反彈,但是漸漸地,大家發現不管寫多寫少,寫得差或是寫得好,甚至用畫的,老師都會在後面寫下評語。有時是她中肯的建議;有時是殷切的鼓勵;或者是心情的交換分享。有時她的評語甚至比我的日記內容還多!

一個班級四十多個學生,老師就這樣每天一字一句地分享我們的生活和心情,三年裡從未間斷。 Posted by 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