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中的時候,我讀的學校還是男女分班的制度。僅管台灣民風純樸,但是這樣的安排在當時可算是相當守舊的做法。而我,自然得和一群剛步入青春期、性致勃勃、精力過剩的男生同班級–這大概是身為男性最大的無奈。然而在當時我卻更替另一個人感到不幸–我的級任導師。
對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而言,應付一群頑皮的男生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對一個剛剛從師大中文系畢業的柔弱女子來說,我只能想到「不幸」這個形容詞。出乎意料的,她很快就進入狀況,恩威並施的管教方式讓大家都服服貼貼。最教我印象深刻的方式,就是強迫全班寫日記。一開始大家都極力反彈,但是漸漸地,大家發現不管寫多寫少,寫得差或是寫得好,甚至用畫的,老師都會在後面寫下評語。有時是她中肯的建議;有時是殷切的鼓勵;或者是心情的交換分享。有時她的評語甚至比我的日記內容還多!
一個班級四十多個學生,老師就這樣每天一字一句地分享我們的生活和心情,三年裡從未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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