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上了夏褲和短袖上衣,額上依然淌著汗水。每個人的軍便服上都有著深淺不一的汗漬。
大盤帽一摘下,那透明的液體彷彿潰堤似的,衝過了濃密的防線,流進幾乎快閉上了的眼裡。
瞇著眼,強忍著陽光和汗水的剌激,努力地想忘卻雙腿的痠痛,量著一波又一波湧入的車潮。
半邊臉和頸子好像被皮鞭抽打過般火辣辣地,緩緩蔓延到其他的部位。
再厚的鞋底也抵擋不住柏油路面積蓄的熱情,趾頭無法控制地忘情亂舞。
敏感的背部似有指尖輕柔滑過的觸感,是汗水奔流而下的証據。
棉質的內衣打了個飽嗝,再也喝不下,只好把機會讓給下半身的好兄弟。
為了不想變成布袋戲裡的角色,只能利用喘息的空檔像陀螺似地原地打轉–其實更像電動烤箱裡的烤雞,讓陽均勻地烘烤每個部位。
沒錯,我想說的是:是誰說測溫公差很爽很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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